一天,”她捂嘴笑起来,“突然心情舒畅不少,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。”傅洵有点想笑。“你要去我家吗?”他冷不丁来一句。“……?”向绥停下脚步侧头看他,抱胸嘴角含笑,“难道你要告诉我,你家猫会后空翻?”“我不养猫。”“嘁”她撇嘴,表示跟不喜欢小猫的人没有话可说。“刚刚那个人是谁?”傅洵开始转移话题。“噢,一个朋友,他不是本地人,我带他来市里转转。”向绥没想到他居然看到了,避重就轻不愿多提。“是吗,我还以为他是席氏集团二少爷席晔呢。你前两天去y市玩,也是和他一起吧。”向绥闻言蹙眉,猛然抓住他胳膊肘,“你调查我?谁给你的胆子?”傅洵轻轻覆上她柔软的手背,依旧闲适模样,“你不也查我?向绥,我只是礼尚往来,别这样动气。”她想挣脱傅洵的手,没挣开,眸色渐渐转冷,半晌哂笑一声,“知道了还问我,这位先生,你闲得蛋疼拿我做消遣?”他也怀疑自己闲得蛋疼。
手机消息提示音适时响起,他松开向绥,拿出手机查看。「喂,你人呢?」傅洵面不改色回过去:「身体不舒服,先回家了。」那边气得几乎跳脚:「你爹的/冷笑,你猜我信不信呢」「忙碌中,勿扰」“小情人?”向绥又抬起脑袋凑过来。傅洵收起手机,“我可不会像你一样一边有未婚夫,一边与炮友保持联系。”向绥正欲发作,就被傅洵迅速止住话头,“抱歉,我不该这么说。”他现在怎么这么自觉就会道歉?从前可不是这样,难道那次在别墅的事真把他震住了?想到这,向绥怎么也止不住嘴角的笑意,连带着刚才生的气全都消了。“不是邀请我去你家?还去不去了。”傅洵稍稍偏头,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被太阳光染上金黄,眉尖微动,“我现在打车。”“呦,傅老板最近在哪发财呢,都有钱打车了?”她语气作怪。正在手机上打车的傅洵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,没理会,视线重新回归屏幕。向绥偷偷笑起来,没再继续讨嫌。重新踏上那片砖瓦块地,依然是熟悉的方正地砖,她小心地避开呈不规则裂痕碎成几半的区域,却仍旧不可避免发出嘎吱声。傅洵不动声色用余光瞥探少女的脸庞,看着她与寻常无异的面容,心下猜想她除了明面上那次,私下里悄悄来过几回。他知道的,只有刚转校来没多久的一次。那天是很平常的一天,向绥在学校也没有找他麻烦,所以他没想过向绥会在放学后尾随他回家。真是太不可捉摸的神秘女子。他在心中喟叹。橘黄色的暖光投向路两侧房屋的玻璃窗,一部分光被玻璃介质吸收折射,一部分被原封不动反射出来,冷不丁晃了她的眼。向绥侧目而视,后抬头望天,恍然发现傍晚已至。黄昏时分,火烧云翻卷奔涌,天空还未被全部染红,隐隐约约透出一种蔚蓝色,明度略暗。她几乎一瞬间联想到宴会上喝的那杯橙黄果汁,加了许多冰块,咕嘟咕嘟向杯口冒气泡。“居然已经这个时候了。”傅洵正站在家门口掏钥匙,听到她这话也没回头,依然不紧不慢将钥匙对准钥匙孔插入,转动。咔,门开了。屋里光线较为昏暗,虽不至于到漆黑的地步,但也不怎么亮堂,窗户位置不好,能透进的光也较少,室内此刻便充斥着一种昏昏沉沉的橘黄色调,像是调色失败导致偏色严重的相片。傅洵打开灯,弯腰替向绥拿了一双女士拖鞋。“家里没人,最近就我自己住。”嗯?向绥意识到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话,只噢了一声,也没问他父母去哪了,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熟稔到这个程度。但是并没有一个人向她汇报傅洵父母近期不在家这件事,看来他们消失得很隐蔽,连手下人都没发觉。真不是一个好兆头。灯被打开后,屋子顷刻间明亮不少,房间陈设与布局都可清晰入眼。向绥稍微环视一圈,没发现可疑之处,只觉得就像书里形容的寻常人家一样平凡温馨,看了几眼就失去兴趣,转而注视正在厨房间倒水的身影。欣硕的男性背影隔着短窗被光晕拉长,肩胛骨隐隐投下叁角形阴影,透出点莫名的况味,竟滋生出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。手机叮咚响起,向绥收回视线查看,发现是席晔发来的好友申请,她点了通过。「我是席晔。」席晔:「向总刚刚问我是不是跟你在一起,我回他是。他现在又问我你晚上还回家吗,我该怎么说?」向绥迅速打字:「谢谢你了,告诉他我住外面就好。」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,然后恢复空白,接着又是正在输入中。「跟那个男生一起吗?」“傅洵,”她反扣手机,忽然开口,“我今晚不想回家了。”“嗯?”傅洵微微怔愣,握着水杯的手略略晃动,很快稳定下来。他把杯子放到旁边桌子上,听见硬质玻璃与桌面磕碰出响声。“投怀送抱可不是你的风格。”“别随意给别人下定义,我是什么风格,我自己都不知道。”傅洵眉毛微扬,视线几不可查掠过桌面倒扣着的手机,“没有客房,只有客厅沙发、我父母的卧室和我的卧室,你想睡哪里。”向绥莞尔一笑,眼眸流露细微狡黠光芒,被白炽灯映得格外闪灼。“当然是你房间了。”她嘴角也抬起向上弯曲的弧度,接着补充一句:“我要睡你的床。”傅洵眼底忽而漫上黑沉沉一片,眸光明灭不定,像是被环境光吞噬掉部分光泽。先一步拿起方才刚放下的水杯,微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流下肚,这才感觉适才兴起的燥热被压下不少。“好。”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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