姣好的面容笑得格外的灿烂,使用着他最常用的天真、讨好的姿态,大着胆子向周天殊讨恩典。
“主人可否赏奴才伺候您用完早膳再走?”
周天殊眉梢微挑,正视了他一眼,就像在看一只上跳下窜的猴子。
“你是想走,还是不想走?”
听见这句话,陈亿以为会有意外收获,心里一喜,连忙回道:
“奴才其实是想多服侍主人几天的。”
“奴才想一直给您当烟灰缸、当尿壶、当擦脚布,只要您不嫌弃奴才蠢钝不堪。”
上一句还说是“几天”,下一句就变成“一直”了。
周元忍不住偷偷翻白眼。
不过,这也不足为奇。
周天殊收下的奴宠不计其数,就算陈亿千辛万苦地成为了他的私奴,也勉强称得上是得宠,但也不过就是两三个月才有机会伺候一回罢了。
在这种“僧多粥少”的情况下,拼命争宠是人之常情。因为,这既是他们最好的出路,也是唯一的出路。
谁不希望主人多多宠幸自己,多多使用自己呢?
周元就很希望。
他是真的很想很想一直受到周天殊的冷落。
但他这样的人终归是少数、是异类。
“既然你这么有孝心,那就多留一天吧。”
“奴才谢主人恩典!”
是额头触地发出的碰撞声。
“奴才谢主人恩典!”
周天殊随意而轻蔑的施舍,换来了陈亿欢天喜地的连声谢恩。
对于他来说,这也确实是天大的喜事。
陈亿的领结是红灰色系的。
没有的任何预告,周天殊把这个领结扯下来了,递到陈亿的唇边。
不用他发话,陈亿便已经自动自觉地张开嘴咬住了,在主人玩弄自己的时候,他不需要思考,同样的,也不必有一点点的迟疑。
“阿元。”
周天殊招了招手。
“剩下的交给你了。”
“是,奴才遵命。”
果然,周天殊这个大恶魔不发神经是不可能的。
周元的面上非常恭谨,而心里则在悄悄翻着白眼。
他在陈亿的对面跪下,咬住领结的另一头。
他们的脸、他们的嘴唇、他们的鼻子离得特别近,差不多就要碰上了。
和一个自己十分讨厌的人以这种亲密的姿势跪在一起,周元十分想要反胃。当然,他能感受到,陈亿亦是如此。
“果然看起来挺搞笑的。”
周天殊拍了拍周元的侧脸,宣布。
“你们俩就这样下楼吧。”
为什么今日不是暴雨天?!!
周元的内心深处,几乎要把眼球都翻出来了。
为什么还没有一道雷霆闪电从天而降,劈下来,把周天殊这个神经病直接从中间砍成两半?!!
两个人面对面跪着,共同咬住一个小小的领结,该怎么一起下楼呢?
周元和陈亿正在亲身向屋子里的众人演示着这个场景。
这绝对可以列入为周元本年度最最最社死的场面,嗯,暂时没有之一。
他们仿若是两条蠕动中的虫子,挪动着双膝,一点一点艰难地蹭着下楼,整个过程难堪得就像是在上演一场滑稽秀。
而周元和陈亿因为缺乏默契,维持不了平衡,最终一起从最后几层阶梯滚了下来,摔了个狗啃泥,成为了整场秀的高潮。
嘶……
周元脸着地,爬起来之前,他第一时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。还好,没有流鼻血,要不然肯定更加难堪了。
“真像两条笨狗。”
周天殊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咖啡,轻藐地嘲弄着这两名狼狈的奴才。
“青溶,你说是不是?”
“是的。”
正在服侍他用餐的青溶微微一笑,温声附和道。
“奴才也觉得很像。”
“汪汪汪!”
“汪汪汪!”
陈亿非常上道,周天殊说他像狗,他立即便把双手撑在地上,可劲地摇晃着自个儿的屁股,大声而逼真地犬叫起来。
美丽的脸庞布满卑微的谄媚,试图用下贱的丑态博取上位者的一个蔑视的笑容。
“奴才们就是又贱又蠢的笨狗!”
“汪汪汪!”
“汪汪汪!”
周天殊看也不看他一眼,慵懒的目光落在周元的身上,分明是轻飘飘的,可却像是把棉絮塞进了鼻子里面一样,沉闷得让人呼吸不过来。
一坐一跪的四目相对。
周元的心脏隐隐抽痛。
他明白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要怎么做。
主人无聊了想要看看戏,身为奴才的他们便理应要用心表演给主人看,供主人解闷,不是吗?
可是,周元却感觉自己像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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