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明“九龙堡”中,好像已经改朝换代了,难道如今的“九龙堡”中,全是红楼主人的属下,这巨灵神金不害又是何人?红楼主人的属下,竟有这种奇奇怪怪的人物?九派之人,都说红楼主人故装神秘,看来不假,莫非他有称霸武林之心。余天平脑中电转,对这一连串的问题,也不敢遽下断言,只觉得严大光既然在这“九龙堡”中现身,这“九龙堡”中的事,自然与红楼主人大有关连。他怔怔想了一阵,忽然道:“我还呆在这里作甚?”拾起那柄厚脊钢刀,跨步向前走去。这是一条狭长的石砌甬道,甬道长约数百步俨然一线,一路行去,不免提心吊胆。那知大出意外,竟是畅行无阻,片刻间,走到了甬道尽头。向左转一个弯,接着便是一级级的石阶。余天平凝神静气耳听四面,眼观八方,随时在准备着意外而来的突袭。他一气走完了九十六级石阶,眼前突然开朗,只觉清风送香,百花丛中,矗立着一座红楼,红楼中传来管弦之声。余天平愕了一愕,暗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他听力特强,只觉那红楼中管弦杂奏,还夹着男女嘻笑之声。忽然一阵娇声传来,风送入耳,隐隐是:良辰美景奈何天,赏心乐事谁家院?只为你如花美眷;似水流年——余天平呆了一呆,心想:“怪了,如此清歌妙唱,这是何人在此作乐?”他自进入九龙堡,只觉一片阴气沉沉,步步凶机,遍地杀伐,此刻,忽然变了一个世界,就是任何人到此,也不免瞠目结舌。余天平凝目四望,一张俊脸上,满是惊奇之色。半晌回过来,忽然哦了一声道:“对了,这是‘醉仙宫’。”因为两次有人提起,一次是那个引导他闯入“迷阁”的青衣婢女秀子,一个便是巨灵神金不害。两人都曾说过“醉仙宫”但这“醉仙宫”又是何人所居?巨灵神金不害,并说让他直闯醉仙宫。难道这“醉仙宫”也是一道关卡?为何没有守关之人?而且耳中只听嘻笑阵阵,娇歌盈耳,眼前只见奇花异卉,画栋红楼,不像是厮杀的战场。余天平沉吟有顷,心忖:“既然到此,何不前去看看?”心念一起,他早已移动脚步。余天平穿花而行,直向那红楼走去。红楼四周,白石为阶,一条红毡,笔直伸向楼下一座拱形圆门之内。余天平人虽到此,仍然提着十分戒心。当下真气一提,遍布全身,迈步跨进那拱形圆门。抡目四扫,只见金碧辉煌,雕龙抱柱,笙歌管弦之声,正是起自楼上。但如此豪华之地,却不见半个人影。余天平仔细打量了一阵,不禁暗暗诧异,方待举步登楼,忽然之间,箫管齐停。接着,香风一飘,只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:“官人。”余天平愕了一愕,目光瞥处,只见一个艳装女子,已到自己身旁。那女子的云发蓬松,双瞳翦水,眉如新月,虽然是七分打扮,倒有九分姿色。余天平沉声道:“你是谁?”那女的欠身行了一礼道:“贱妾柳如是。”“这是何处?”“醉仙宫。”“这个我早知道了。”柳如是体态妖娇,眉目之间,隐隐带有儿分荡气,抿嘴一笑道:“官人请上楼呀。”“上楼?楼上是些什么人?”“客人。”余天平心中一动问道:“有个姓汪的吗?”柳如是道:“此地客人甚多,贱妾不知那位姓汪的,而且”微微一顿接道:“官人先休息一下吧?”“这到底是什么地方?”当下举步上楼。流目四顾,只见两排都是房舍,紧紧关闭着。紧闭的房舍中,隐隐传出女人y荡的笑声,和男人粗重的喘息之声。他眉头一皱,暗道:“这分明是座烟花院啊!”他呆了一呆,缓步向房里走去。目光一扫,只见这座小小的香闺之中,布置极为华丽,一角红幔低垂,似是通往卧房。柳如是捧过一盏香茗,笑道:“官人用茶。”“不必客气了。”“这是‘如意茶’,官人趁热喝了吧。”柳如是妙目盈盈一笑道。“如意茶?何事如意?”“官人,你在装傻”柳如是忽然挨了过来,腻声道:“官人,喝了吧,奴家陪你上床。”“慢点。”举手格开柳如是道:“我且问你。”“你问什么?”“有个姓汪的客人,他在哪里?”“你老问一个姓汪的作什么?”柳如是神情如醉,半闭着星眸,道。“他是我朋友。”“你先陪我。”“此女好无廉耻。”余天平心念一转,知道此时此刻,千万不可动气。“你来。”柳如是伸手揭开红幔一角,一路杨柳俏步,进入内室。“来作什么?”帐幕中传来柳如是娇慵的声音道:“你来,我告诉你。”此女看来,手无缚鸡之力,怕她作甚?余天平缓步踱了进去。目光接处,不由心头一跳。原来转眼之间,那柳如是已脱去外衣,仅剩兜肚亵裤,横陈在-张绣榻之上,青丝斜拖,双峰隐现,余天平虽非好色之徒,却是血气方刚之年,此景入目,登时血脉贲张,只觉-股热气,打从小腹下升了起来。脱口叫道:“你你你”柳如是媚眼如丝忽然一跃而起,张臂扑了过来,抱着余天平的脖子道:“官人,我不放你。”“这这”“当”的一声,一柄厚脊钢刀脱手而落,掉在地下花砖之上。余天平吃了一惊,宛如当头棒喝,神智全复,大叫一声:“滚开!”举手推去。他一怒出手,不觉用出了九成功力。柳如是“哎哟”-声,倒飞而起,笔直撞向石墙一角。只听一声惨叫,登时脑浆并裂,血溅飞花,一缕幽魂,向鬼门关报到去了。余天平怔了一怔,一时之间,竟不知如何是好。他虽练成了一身上乘武功,这杀人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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