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却是破题儿第一遭,心下不禁微微一慌。尤其杀的又是一个女的,有道是男不和女斗,他心中除了一阵慌乱之外,还感到一种深深的歉意。忽然“砰!砰!砰!”一阵急剧地敲门之声。原来柳如是把余天平引入室里之后,已顺手将那扇木门拴上了。”砰!砰!砰!”“开门!开门!”敲门之声愈来愈急,夹着几声吼叫。余天平猛吃了一惊,他心知是柳如是临死时一声惨叫,引动了这座“醉仙宫”的守卫之人,如非刀头喋血,怎能冲围而出?当下真气暗提,手中钢刀一横,跨步向室门走去。耳听人声鼎沸“砰”的一声,木门被人一脚踢开。两个青衣大汉并肩而入,一个使斧,正好和余天平正面相遇。使斧地大喝一声,一招“左右逢源”当头劈了过来。使刀地刀光一闪“独劈华山”呼的一刀,横里斩到。余天平斜肩一闪,避开正面一斧,手中钢刀一旋,向横里砍去。两刀相撞,金声大震,那大汉哎哟一声,虎口迸裂,钢刀落地,跄踉退了五步。余天平一招得势,登时左掌一提,紧护胸前,右手钢刀如飞,直向门前闯去。抬头一看,迎面站着四个大汉,齐声断喝,同时跨了一步,一排刀光,猝然卷到。四人招式-样,动作一致,刀光如雪,虎虎生风。余天平心头一震,暗叫道:“好家伙!”猛一挫腰,疾退了两步。他闪退虽快,出手更快,一招“扫穴犁庭”横划而出。刀至血崩,惨叫两声,斩落两条手臂。忽然脑后生凉,金风掠耳而到。余天平大喝-声,突然一个“黄龙转身”刀化“回风舞柳”猝然挥去。“当”的一声,一震而开。余天平凝目打量,不由叫道:“管夫人,是你?”原来面前站定之人,竟是他今晨进入九龙堡,在大厅上所见到的管夫人。此刻,管夫人面罩寒霜,手中提着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。身后四婢,手中各掣宝剑。只听管夫人道:“是我怎样?”“你并非管夫人,听说九龙堡主‘一字剑”管亥,至今中馈乏人。”余天平道。“是谁告诉你的?”假管夫人问道。“铁面韦陀白天铎。”“他还没死?”“他不会死的。”“为什么?”假管夫人沉声道。余天平故作神秘道:“这不能告诉你。”“你呢?”“我?”“你降是不降?”“降谁?”“此刻降我。”余天平当下眼球一转道:“之后呢?”假管夫人眼神犀利,忽然冷笑-声道:“你眼珠直转,在打什么主意?”“你要余某投降,所凭什么?”“你自问闯得出‘九龙堡”吗?”“你以为余某只想逃生?”“你想怎样?”假管夫人不懂他话中之意,愕了一愕,问道。“一字剑管亥现在何处?是死是生?”“你自身难保,还想多管闲事?”假管夫人鼻孔一哼道。“这闲事余某管定了,不过”余天平沉声一顿。“我那汪大哥现在何处?”“你问的可是汪剑志?”“正是他。”“他投降了。”“我汪大哥磊落光明,顶天立地之人,岂肯投降于你?”“未必见得。”“他决不投降。”“他是个好色之徒。”假管夫人鄙笑一声。“休要胡说,我汪大哥是个铁汉,那有好色之理?”“你不信?”“我不相信!”“好,我让你看看。”余天平呆了一呆,心想:“难道我那汪大哥当真。不不,这女人又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?”身在虎穴不禁迟疑了-下。“对了,眼不见为净,你还是不要去吧。”假管夫人回头道。“你在胡说八道。”“你骂谁?”“罗浮汪剑志,侠名满天下,岂会贪y好色?你纵然舌粲莲花谁能信你?”“江湖中尽多伪善为恶之人,满口仁义,心如蛇蝎甚至”“我汪大哥不是这等之人。”“当然,汪剑志总算是条汉子,不偷,不抢,就是”她微微一笑接道:“就是见不得女人。”“住口!”余天平怒叫道。“怎么?难道我说错了?”“走吧!如果你所言不实”话到此时,顿了一顿,心想:“这女人我反正不能饶她。”“要赌个东道吗?”假管夫人口角微哂道。口中说话,已自在四婢左右簇拥之下,向前行去。赌个什么东道?余天平不愿多言,紧随而行。这栋红楼房舍极广,转弯抹角,通过了一条走廊,忽然眼前形势突变,现出一座月洞门。假管夫人就在门前停了下来道:“汪剑志就在里面。”余天平抬头一看,只见那月洞门上,横额三个泥金字:“度春轩。”“你不进去吗?”余天平怔了一怔道。“我进去作什么?那汪剑志”她的意思是汪剑志见不得女人,却故意顿了一顿。“迎儿,领这位余公子进去。”迎儿是她四个侍婢之一,闻言粉颊之上,顿时飞起两朵红晕,低首道:“是,夫人。”她虽装模作样,眼角眉梢,春意盎然。其余三婢,颇有几分妒色,只听假管夫人道:“去啊。”迎儿飘了余天平一眼道:“公子请。”余天平冷哼一声,紧了紧手中厚脊钢刀道:“领路吧。”当下迎儿在前,余天平随后,进了那座月洞门。拂柳分花,沿着一条碎石小径走去。站在月洞门外的假管夫人,望着迎儿和余天平的背影消失在花丛之中,神秘-笑,悄悄地也进了“度春轩。”这座度春轩范围也自不小,迎儿领着余天平曲曲转转,来到几幢精舍之前。迎儿忽然顿住身形,回头嫣然一笑。“在哪里?”余天平沉声道。迎儿妙目一转道:“哦,公子好凶!”“休得废话,我那汪大哥究竟在何处?”“就在东首那间。”迎儿用手一指。这一排六七间精舍,那东首-间,也有三个泥金大字的横额“留香居”“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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