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过去不会,现在不会,未来也不会。」
「你凭什麽这麽有把握?」
「凭我ai你胜过在乎她。」
就这麽短且淡然的一句话,威力宛如原子弹,把我的思绪炸个粉碎,眼泪汹涌而出。
「她第一次自杀,是我大学毕业回家,和她说我要在剧场工作,不顺着她的意去考公务人员。当天晚上,她拿家里的水果刀,於浴室割腕。我们发现她的时候,她浑身是血,意识全无。好不容易把她抢救回来,我抹灭了梦想,顺从她,在家里备考。可我不快乐,一点都不快乐,所以我在我爸的遮掩下,带着微薄的积蓄离开家,遇见了你。」
边际与我的距离,近在咫尺之间。却没办法靠近他,哄他和安慰他。我太畏惧了,畏惧婆婆的存在,会成为我生命的一个巨大的负担。
对,我不愿意承担这个负担。
「八年前,她第二次割腕。你很聪明,猜得出是什麽原因,让她这麽做。」
「是因为和我结婚?」
「是。我不顾她的反对,坚持与你结婚,所以她用那种方式做抗议。饶是如此,我依旧……依旧不放弃和你在一起的机会。这几年她闹无数次,闹到後来我发现,敷衍着她、顺着她的思维去说话,能让事情变得简单很多。至少,我的手机不会被养老院的电话打爆!」边际从口袋掏出关机的行动电话,扔到沙发上,发出「咚」的声音。
「你早知道我找过你妈?」
边际不吭声,用沉默来回答我肯定句。
闭上眼睛,反覆要自己恢复冷静,别失控胶着在枝微末节的事情上,努力把话题拉回最初的原点:「既然我对你如此重要,胜过梦想和你妈的命,那你为什麽在一个月前,要和我离婚?」
「我说过了,我没有这麽想。」
「p。」我有点不明白,是我鬼打墙了,还是他?
「因为我想要你注意到我,我不想活在你的身後,看你爬得越高,我却始终追不上。我不想成为顾璟宁名义上的丈夫,我想要真真切切走入你的生活,变成你无法割舍的另外一半。」
「这不是理由,这不是--」
「你不信我。」边际深深看了我一眼,yu言又止,最终自嘲一笑,「耗费那麽多苦心,拥有这几天的快乐,到底是值得了。」
「你这什麽意思?你解释清楚。」
倒退一步,边际似笑非笑地摇头,「没什麽好解释,因为我的解释不如你所想的那样,所以我说再多也没用。」
「或许我言语间有对你不信任的地方,可我真的很想听你的解释。」
「是吗?在我看来,你对我始终存在着防范,替自己留最後一步。你宁愿相信你脑海里对我的既有印象,也不愿意信我这三十天对你的付出!这就是为何你自始至终,不想正面拒绝你老师的工作引荐。哪怕你心里清楚,我对此有多在乎、纠结,依旧不想给我个痛快。」
「这根本没有任何关系!」我不做正面回覆,是我不知道该怎麽说……
「这些事情看似没有关连,实际上它们都代表了,你不信任我,不信任我会照顾你、对你好一辈子。你怕自己未来的人生,会被我、我妈和有可能会出生的小孩耽误。不想待在家里,试图拥有自主的经济能力。」
「我的确因此犹豫和退缩,不过你换成我的角度来看,哪个nv人愿意--」
「我没说过,要把你锁在家里。」
「是,你没说过。但我未来,若因忙於工作,稍微忽略你,你是不是会故态复萌,拿这些理由跟我离婚?」
「稍微?」别过头,边际嗤笑,「你知道你口中的稍微代表什麽吗?代表过去的八年,你从未拒绝我一次又一次的邀约;没因疲惫挂断我一次又一次的电话;更不曾放我一次又一次的鸽子,让我为了你倒一盘又一盘的菜,强迫自己去t谅和包容你。如果你做得到以上几点,我想这就是稍微的程度吧。」
「边际,我不是……」我不是故意要把话讲得这麽自私的。
「你知道,最难堪的是什麽吗?」
边际对我笑,笑得b哭还丑,让我第一次觉得他不好看,无声渗透着嗜人心魂的忧伤。
「是你这个样子,我还无bai你。」
短短的三十天,我与边际共同面对过去八年整合起来,各种大大小小的问题。
克服难关与阻碍,以为幸福的终点就在眼前。
可惜一切败在我的无知与嘴快,再一次用ai这把利刃狠狠伤害了边际。
我主动和边际提出离婚。
申请离婚的证书,是我们当初签名、放置在ch0u屉里的那张。好险我们没有压日期,不然得再签一回。
到时除了心酸和难过,我不知道有没有勇气重新面对。
人的羞耻心,总有一个承受的额度。边际这麽好的一个人,与我蹉跎了近十年。再怎麽舍不得,也要懂得放手,好聚好散才是人生的真理。
办理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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