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熟虑。她此时只明白一件事和韩讳在一起,将会是平顺、平安、平稳,三个平字加起来的幸福。“别急着回答我,你得好好考虑。”他体贴地笑了笑。她深深看着他的眼,终于允诺:“我会好好想想。”----晋欢是真的仔细考虑着韩讳的建议,也跟爸妈讨论过。裘爸爸裘妈妈虽然都认为韩讳是个好女婿人选,但总是唯一的女儿,从小到大都跟在身边,很舍不得她去美国那么远的地方。晋欢自己,也从不像许多人会有出外游学居住之类的准备,她压根儿从来就没想过这些,要她一下子去个陌生的环境待半年,她也有点疑虑。然而另一方面,晋欢却也觉得换个环境似乎也没什么不好,毕竟她的工作快没了,横竖都是一个新的开始;而且,韩讳的未雨绸缪也不是没道理,离开原来的环境远一些,她应该更能忘记净齐。净齐其实并不完全是她考虑要不要去美国的重点。因为这几个星期以来,她都没再见到净齐,也许净齐已经对她彻底死心了。她心想,他在女人方面一向无往不利,并不需要等她回心转意。但晋欢想得太简单了。这天,她去拳击教室打沙包,下了课经过停车场,才刚一走近,就看见靠在围墙上的净齐,潇洒不羁、帅劲英挺,依然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,勾引着来往女人的视线,依然能让晋欢神思慌乱,心脏不试曝制地乱跳。他一看见晋欢,就朝她走过来,明显是在等她了。晋欢不停地叫自己不要慌张,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“我来找你。”他平心静气地说。她的心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话牵动,但她命令自己不能这么没用,于是她硬起心肠:“找我干嘛?”“我想你。”他沙哑地说,眼光闪闪地望着她。若是从前,他这么样直接而强烈的感情表达定会令她心动怦然,然而现在,在她感情激荡的同时,理智也迅速筑起一道冰冷心墙,不准他跨越。“不是都说清楚了?”她知道自己的口气一定不够强硬,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:“我以为我们的关系都已经撇清了。”“哪那么容易?”他看着她,眼光清亮。“纵使我不停地跟自己说,你没什么好,又爱打人,又不机灵,但我总是忘不了你那自然开朗的样子。就像你,难道可以就这么轻易地把我给忘了?”“没错。”她抗拒地,说谎。“错得很。”他有把握地道:“你要是真的把我忘了,刚才看见我的时候表情就不会那么激动。”他的自信让晋欢明白,再和他逞口舌之能,只是更加速她的节节败退而已。她叹: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“我想你。”他又重复了这三个字。那双深黝的眸子中充满了爱意,光只这么凝视着他,都足以令她感到昏眩。“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,如果我们不能够在一起,我会伤心,但不至于会伤心到去死”他微微一笑,似乎很感叹。“我错了。这几天没有你消息的日子,我还真想去死。”她愣着,十分意外,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白。“我向来认为自己很厉害的,女人在我身边来来去去,我一点感觉也没有,除了你”他自嘲地笑笑。“也许当你真正爱上了一个人,就是这样的了。不管我再怎么告诉自己,你没什么,你不值得我这么难过,但这完全没有帮助,我好像失去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”他专注而深刻地注视着她。“所以我知道,我该把它找回来。”她被撼动得难以言语,愈听愈惊讶,愈听愈感动,他的这番表白强烈震撼了她,让她难以招架。她怔怔地瞅着他,只是看着看着,眼睛湿湿的,眼前雾雾的。“你那些其他的女人呢?”她仍坚持着拒绝他。“我会断绝和那些女人纠缠不清的关系,”他顿了顿,似乎正在下他人生当中很大的决定、很困难的抉择。“我会试着给你你想要的承诺。”晋欢怔住了,仿佛没听懂他的话,又像是听见了,只是不敢相信。那一刹那,她的理智正一点一点碎掉,当初爱上他时的冲动又回来了,他爱她,甚至愿意为她改变,她还求什么呢?她正想走向他,只想不顾一切投入他的怀里,然而这时她的手肘被人轻轻撞了一下,她忽地转头,一个美丽年轻的女郎涸朴谠她歉然一笑“啊,抱歉。”原来女郎要进停车场取车,而晋欢正站在停车场门前,阻了人家的路,晋欢赶忙让出路来。这是个小插曲,原本该是个完全没有意义的一段意外,然而就在女郎经过净齐身边的时候,晋欢明显看见女郎不舍地回眸又看了净齐一眼,欣赏的眼光又温柔又妩媚,仿佛净齐身上有条无形的线,足以把她拉过去。晋欢像是头上被人浇了盆冷水,神思一凛,忽然醒了,那个困扰她的老问题又来了。净齐是个黏蚊板,即使他不去招惹女人,女人也会来招惹他,这也许不是他的错,但她注定要在他身边提心吊胆,提防着他变心、担心着自己拴不拴得住他。这并不是她要的呵。“算了,”晋欢是真的看清了。她的热情冷却了下来。“我们不可能的。”净齐几乎难以相信晋欢的变化,怎么可能前一秒还感动地要投入他的怀抱,下一秒又冷淡如冰?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僵硬:“别再拒绝我。我很骄傲的,我受不了一而再、再而三的拒绝。”她抬头看他。“如果我这次再拒绝你,你就永远都不理我了?”他的眼光阴郁。“可能。”“那就别理我了吧。”她简短地说。“我们真的不适合。”不管他怎么说,竟都打动不了她?他的脸色变得阴沉,眼里有着火焰。“你所要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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