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”姜沅吃痛地抽手,“你是狗吗?”
藕节似的手臂上一圈牙印,姜沅冷冷地瞪他一眼。沈祁安替姜沅揉了揉,拉起他的胳膊细细亲亲。他碰到姜沅,就跟魔怔了似的,只想凑上去。
姜沅要从他腿上起来,沈祁安环着人的腰,不让他动。
沈祁安将下巴抵在姜沅肩膀,闻到他身上一股子浓郁深沉的中药味儿,不禁蹙眉。
他抬头看着姜沅,忿忿不平地用指腹按了按他眼下的两团乌青。
姜沅被他盯得莫名其妙,心想怕不是刚刚弄了生鸡肉,惹得一身肉腥味儿,脸羞得赧红。
沈祁安用手掌托起那桃粉杏脸,急急压下身子,吻上去,含着姜沅触感柔软的唇瓣,细细在他唇上碾转着。
“唔……”姜沅挣扎着动了一下,双手压着沈祁安的肩膀往后退,想要起身。
沈祁安拉过他的胳膊,将姜沅的手扣在背后,迫不及待地撬开他齿贝。他喘着粗气,过渡呼吸,上瘾一般,亲个没完没了。
沈祁安舔着姜沅的唇舌,有意发出淫靡不堪的水声,惹得姜沅恼羞成怒地去咬他。
沈祁安搂着姜沅用了力,把他箍在怀里,手不安分地在他腰间乱摸。
夏日衣服用料轻薄,姜沅都能感受到沈祁安手掌的温度,像是他的手真真正正摸到自己裸露的肌肤,让他腰间一片酥麻。
姜沅被沈祁安强硬地吻着,根本来不及换气。轻微的窒息,令他整个人浮起不正常的潮红。
鲜少有人像沈祁安这样,把人亲得找不着南北。他松开姜沅的双唇,往那湿漉漉的唇珠上啄了啄。
沈祁安故意挑拨,吊起眼睛,邪气地笑了笑,“怎么,沈知聿平时不亲你吗?”
姜沅原本还在发懵,听了沈祁安的话,他只觉得又羞又恼,气急了,甩开被沈祁安握着的手腕,猛地站起来。
沈祁安见把人惹恼了,起身把人拉回来,拢在怀里,捏着人的下巴,目不转睛盯着看。饶是沈祁安见遍宁城美倌儿,都要感叹姜沅生得一副好模样。
正如那书中所言:眉似初春柳叶,常含着雨恨云愁;脸如三月桃花,暗带着风情月意。
沈祁安呼吸一滞,浑身腾起的热气往下腹涌。他又不受控制地低头寻人的嘴唇。
姜沅扭头躲了一下,沈祁安到底当自己是什么,随意压在身下羞辱的官妓?
姜沅有些心灰意冷地看着沈祁安。沈祁安则是透过他迷蒙发红的眸子,看到了自己。
“还是,你不喜欢他亲你?”沈祁安笑得恣肆,像个涎脸涎皮的混蛋,偏要用最狡诈的问法,得到想知道的答案。可能他也不甘心,明明动心过,姜沅明明对他动心过。
沈祁安心里隔应,那日姜沅枕在沈知聿膝头,要和他同生同死。
姜沅冷冷地说:“我到底是大爷明媒正娶的妻子,他对我做什么,和你有什么干系?”
“前些阵子闹着要和离,现下又夫唱夫随了?”
“你这么在意做甚么,和离了,二爷还能娶我不成?”
沈祁安被他问的哑然。
腊月廿五那天,沈祁安很早就被下人叫醒。他睡得迷迷瞪瞪,连连打着哈欠要躺回去。月风打着胆子从被褥里把人薅起来,“好二爷,可不能再睡了,还得依着时辰去姜府呢!”
寒冬腊月,沈祁安冻得直哆嗦,他看着乌泱泱的人捧着东西站在外头候着,心烦意乱。本就是代替沈知聿娶亲,他以为走个过场就行,哪有这么多繁琐规矩。
“二爷,今儿别闹脾气,可怜小人则个。”月风说话都急出哭腔,今儿个要是出了什么差错,主母能饶得了竹颐院的谁!
侍女们为他套上一件金银彩线绣成的圆领蟒袍礼服,绫锦衣衫,鎏金元冠,玉带皮革,穿戴了一身,颇有几分重量。沈祁安饭食一口没吃,就喝了些茶水,便由着宋熙宜派来的人打扮更衣。
他不耐烦了一路,到了姜府,去接他嫂嫂。厢房门口的嬷嬷见着他,把他当初了沈知聿。
一口一声姑爷地喊着,“好姑爷,咱们沅儿在里头等着呢!”
听到“沅儿”两字,沈祁安心里一跳,但他没细想,只想着快把人接回去好交差。
一入厢房,沈祁安边见到了那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小郎君。他给自己灌了杯水,将吃的顺下去。
沈祁安很少看人吃东西吃得那么香甜,他坐下去两口一个吃着那盘喜饼。边吃边看着眼前的人,心里反复砸吧想着“沅儿”两字,泛起涟漪。
后来,沈祁安派了人去细查姜沅,原来这位新嫂之前一直住在京州,直到近些年才搬回宁城。他心里就已经了然,原来“圆”是这个“沅”字。
看见沈知聿和姜沅琴瑟和鸣,夫唱夫随。沈祁安嫉妒得心里泛苦,明明是他们先相识,明明是他去娶的亲,明明是他们拜得堂。
于是,他故意勾引姜沅。沈祁安平日里在锦阵花营里头待惯了,他知道怎么怜香惜玉,怎么让贞洁变得淫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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