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洵竟是在床上睡着的。他是病恹恹的模样,程敟开了灯他有些不适应,抬起手背遮住了眼。
程敟还没见过他这样儿,试探着问道:“你生病了?”
邵洵嗯了一声,哑声回答:“有点儿发烧,关上灯,熬点儿白粥就行。”
虽是吩咐,他也没睁开眼睛,更没有起来的打算。
程敟照他的要求关上了灯,刚要转身往外边儿去,想了想,又回过头看向了床上的人,问道:“你吃药了吗?”
邵洵回了句没有,但还是躺着没有动。
程敟犹疑了一下,去拿了药箱,找出了温度计让他量体温。他这下倒是挺配合,将体温计放在了腋下。
他已经在发烧了,只是并不高,三十八度五。程敟找了退烧药要给他吃,他却说不用,让她给了他感冒药,吃下后喝了一大杯温水,然后又躺回了床上。
药已经吃下,程敟也没再管他,往厨房里去煮粥去了。生病的人没胃口,她煮了粥后又弄了两个开胃的小菜。做好饭,她到卧室去叫邵洵吃饭,但他睡得很熟,她一连叫了几声他都没醒来。
程敟没再叫,轻轻的关上卧室的门出去了,打算等他醒了再吃。
屋子里安静极了,外边儿又开始下雪,飘落在玻璃窗上,化成了水珠儿滑落在窗台上。程敟没事儿可做,打开了电视看了起来。
直到十点多,邵洵卧室的门才打开来。程敟一直都注意着,站了起来,问道:“吃饭吗?”
邵洵出了一身的汗,头不再那么昏沉得厉害,嗯了一声,说:“我先去洗澡。”
稍后吃了饭,睡了一整天的邵洵没了睡意,也跟着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来。两人那么坐着总感觉很不自在,程敟坐了会儿,去洗澡去了。
邵洵还算有点儿良知,怕自己的感冒传染给她,让她睡客房去。临睡时程敟让他量量体温看烧退下去了没有,他也只摆手让她去睡觉,不用管他。
他不知道有没有量体温,程敟睡到半夜时手机响了起来。她迷迷糊糊的拿起来看了一眼,见是他打的电话,下床趿起了拖鞋去了卧室。
邵洵已经烧得脸上浮起了不正常的红晕,哑声让她给他倒一杯水来。程敟给他倒了一杯温水,找出了体温计给他量。
这次体温竟然又上去了,已经是三十九度。程敟急了起来,要让他起床去医院,他却不肯,只不耐烦的让她去找退烧药来。
外边儿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雪,路况并不好。程敟也自认为没有胆子开车去医院,于是找了退烧药出来给他吃下。她没有敢再回房间里睡觉,在客厅里坐着等药效上来他退烧。
一连几天的时间里,程敟下班都没有回家,而是去了邵洵那边。这人十分固执,他烧得反反复复的,却怎么也不肯去医院。他手头的事儿多,竟还撑着到公司处理公事,不知道为什么不叫司机,给程敟发了短信,让她开车送他回去。
周末时他的病情总算是稳定了下来,烧已经退了下去,只是还在咳嗽和流鼻涕。程敟在这几天的时间了充当着保姆和司机,周末时闲暇下来,有些无所事事。
垃圾桶放在了邵洵的旁边儿,里边儿堆了一大堆纸巾,他正看着文件,见程敟无事可做,便说道:“书房里有书,想看自己去找。”
程敟早见识过他藏书的丰富,去找了几本金融类的出来,开始看了起来。
不安
邵洵稍稍有些惊讶,但什么也没有说,接着看起了文件来。
程敟看得似懂非懂,时不时的眉头皱起来,半天书页也不见翻动。看着文件的人看不过去,从她的手中拿过了书,也不问她哪儿不懂,看了几眼之后就给他讲解了起来。
他讲得通俗易懂,不像书上的那么复杂,程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,向他道了谢。邵洵将书还给了她,看了一眼厚厚的书页,难得的开了恩,说:“不懂的地方标注下来问我。”
这一天两人哪儿都没去,就呆在客厅里。程敟将自己以前不懂的也列了出来,一一的向他请教。
时间过得快极了,等着程敟回过神来时,外边儿已经在慢慢的暗了下来。那么晚了邵洵竟然也没提醒她做饭,她有些不太好意思,赶紧放下书往厨房里去了。
因为误了时间,晚餐吃得很简单,就两菜一汤。邵洵倒也没挑剔,饭桌上看了她一眼,问道:“你对你的职业有什么规划?”
程敟才进邵氏没几个月,只来得及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,听到他问摇摇头,说道:“暂时还没有。”
“那怎么突然想起看这些书?”倒是没看出来,她还挺上进的。
程敟老老实实的回答,说:“想提升一下自己。”稍稍的顿了一下,她小声的补充道:“别人聊起天听不懂挺尴尬的。”
她倒是挺坦白的,邵洵听到这话唇角浮现出了些笑意来,轻咳了一声,说:“自学很费力,建议你可以去报一个班抽时间去上课学学。”
程敟点头,说自己已经有了这打算。
邵洵嗯了一声,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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