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警督的死亡,胡警队也改了报告吧,说到底没有多刚正不阿啊。”
“为了姘头,你也是拼了。胡太英当年为了钱,改了陈静希的结案报告,给你交代了什么内情啊?现在都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啊?”局长抱憾地说,“湖岸房地产的锅你也要掀?你知道他们垮了,整个湖岸市多少建筑工人要失业吗?为了升官发财,你们两个捏造了那么多莫须有的事情出来,还敢欺上瞒下……”
“好。很好。胡太英都能被打成匪类?刚正不阿的警察,不是我能当的。”
李淳岸早该知道他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是靠不住的,至于之后的事,他们也别想拦住自己任何决定,反正在这个系统里能查到的一切,她都已经查遍了,剩下的,她想是该去找山中的大王见见面才会有眉目了。
张实繁被通缉自然是风口浪尖地难寻,徐元澄深居简出找她全凭运气,更要紧的是眼下她还有个拖油瓶——腿伤卧床的王释诚。
王释诚被她救回来之后,总是恍恍惚惚的,晚上也睡不安稳,梦话之类的总是在呼唤“于心”之类的,某人的名字,她在心里腹诽她还真是个情种,偶尔想到曾经被张实繁逼迫着发生的那场性爱,又臊一下脸红,抽支烟假装潇洒。
王释诚说她在被张实繁割破喉咙之后,被急救了回来,但是是谁,这一切怎么发生的,她是真的想不起了。这不是她的错,市医院的医生和李淳岸说过,她被注射了大量的丙泊酚进行麻醉,不管是不是为了处理病患的腿部伤口,药量都过大,从肌无力的情况来看,在被她发现带回医院之前,她已经在地下室里躺了快一周。
弄不清楚胡太英的死已经太多年了,李淳岸也不着急这一两个月了,被撤职了她反而轻松,每天闲着,有空除了翻翻拷贝好的档案、理理思路,就是照顾曾经救她一命的搭档了。
刚滚的海鲜粥被搁在了病床旁,“呐,东城福记的海鲜粥,自己喝。”
李淳岸殷勤是献得频繁,送完了粥就躲在阳台抽烟。东城福记离这里也有半个钟头的车程,她也算有心了,不过稍微有点常识的人,都不会给昏迷多时的病人买海鲜这样的发物吧,王释诚悄悄嘲笑她的天真。
海蛎子的鲜香一打开盒子就弥漫了整个病房,她喝了一口,咸鲜嫩的气味,这蚵仔粥是陈于心最喜欢喝的。也不知道她如今在哪里,王释诚叹气,如今她的腿也废得差不多了,恢复得是不错,可最近是没办法下地的。
“反正也躺着了,有些事情你就别想太多了,苦也吃过了,先把腿养好了再说吧。”李淳岸背对着房间,靠在阳台上抽烟,其实她该是很在乎自己的一举一动的么?王释诚越来越看不明白,李淳岸对她的态度模糊。
王释诚讨厌她的说教,似乎从她和她搭档以来,她总是这样以一副看透了一切的口气教导所有人,她恹恹地说,“前辈,你赶紧走吧。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
李淳岸弹了烟灰,顿了顿略微叹气,便离开了病房。王释诚在徐元澄的房子里被找到,她的腿也得到了妥善的处理,这让她越来越看不清楚如今局面,是该好好地睡一觉了。
午睡时梦境过分清晰,李淳岸能摸到胡太英的俊俏眉眼,她生得有一股兰草的优雅,性格却是一阵北方的风,坚韧又一夜袭卷。
连梦里,李淳岸没想过要越矩多少,和往常一样同她一起开着警车在辖区里巡逻就已经足够了,她们往往要一起吃中午饭。胡太英最爱的那家干炒牛河有一点煸炒的意味,微焦的牛肉她原先是不喜欢的,她老爱和她讲一些分局里的同事八卦,譬如局长原来也是gay又偏偏要为了名声讨老婆,或者刑侦三队的中队长和户籍窗口的小警花的办公室恋情……
李淳岸背地里偷笑过她人看着正经,原来嘴碎,也可以把笑料讲得眉飞色舞。有次李淳岸装不下去了,也老老实实地嗔怪她嚼舌根,她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,“哦,原来这样不妥啊?只你一个好正经的。”
她好多次在想问过她老婆,譬如你们是怎么认识的,或者为什么决定要去国外结婚,她自己其实清楚,她不在乎答案的,只关乎在暧昧发酵的那刻,她能借此说出,如果我们早一点遇见,是不是我也可以是你老婆。
可这种醋酸味太浓的话,她想想还是算了。可她每次看她欲言又止,却更暧昧地摸了摸她的头发,用手指勾勾她的下巴之类。李淳岸猜她是知道的,但是既然她不会说破,那她也不会主动说勾引。
偶尔有险要的时分,连只身一人能当三个干警的崔拐李也会呼叫支援,胡太英的气概让她着迷,中了弹还要逞强往匪徒所在的房间里突,李淳岸要拉住她,她说崔拐李会没命的。她气得急喊崔拐李和你很熟么?她却一副义不容辞地重复,他会没命的。她往前冲,她再着急也不能跟她太近,战术队形得保持住,李淳岸也只能尽力再瞄准些,火力支援得更猛些,也好让她安全些。等到警局的主力也跟着来了,她扶着她上警车,血流了一地,她看着就心痛,她反而像恋爱一样用拇指摸摸她的眉毛,让她已经通红的眼睛不好滴下泪水来。子弹取出来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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