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来大河镇的人,除了何老爷子,还有上回参与招商的几个商人,几人都是一脸焦急颓丧的模样。
她在主位上坐下来,开口问道:“这是出什么事了?”
何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:“穗恭人,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,这才前来打扰,您看看这份记录。”
程弯弯将册子接过来,翻开一看,脸色不由越来越凝重。
这份册子是从六日前开始记录,当天记录有一位食客在食用鳌虾半个时辰后,突然开始呕吐。
第一天只有一位食客出现问题,何老请了大夫妥善医治,并做了赔偿,将食客的情绪安抚下来了,本以为这事情只是个意外。
却没想到,第二天,竟然有多达八位食客出现了同样的症状,同时,还伴随剧烈的腹痛腹泻及血便。
第三天,多达十七位食客出事……
事情发展了三天,已经无法再压制消息,在整个扬州城闹得沸沸扬扬。
第四天上午,酒楼还正常营业,下午的时候,就被老百姓给围了,被迫关门歇业。
何老爷子和商会的人商议过后,决定前来找穗恭人拿个主意。
他们听说当初穗恭人做护肤品生意的时候,有少量妇人用了产品之后浑身起红疹,当时穗恭人表示只是过敏反应,用了另外一种药物后就痊愈了,并未造成太大范围的不良影响。
这一次,应该也是如此。
程弯弯抿了抿唇。
现代社会也有极少数人对小龙虾过敏,但真的只是极其少部分的人,不可能同一天同一地方突然出现十几个,而且,小龙虾过敏也不是这样的症状,这症状看起来,倒有点像是中毒了。
她放下册子询问道:“可有闹出人命?”
何老爷子摇头:“最严重就是吐,不停地吐,肚子里的东西吐完了,就开始吐黄水苦水,还呕血。”
她继续问:“郎中怎么说?”
“郎中说是中毒了。”何老爷子冷嗤,“竟然说是什么鹤顶红……还说我们酒楼里的鳌虾身体里带着剧毒,人吃了就会生病……去年那么多人吃都没事,怎么可能会有毒,简直就是一派胡言!”
边上几个商人跟着附和:“关键是扬州城那么多人居然相信了。”
“前阵子不忙的时候,我们也天天吃鳌虾,怎么就没中毒。”
“听说鹤顶红是江湖毒药,一般人根本很难买到,又怎么可能出现在鳌虾身体里。”
“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我们后厨投毒?”
“但青州不是也出现了中毒事件么,难不成那背后的人还跑去青州投毒?”
正说着,凝蓝匆匆走进来汇报:“恭人,青州佘掌柜来了,现在请进来还是?”
程弯弯的脸色相当的凝重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佘掌柜一脸胡子邋遢的进来,还不等他行礼,程弯弯就让他赶紧坐下说正事。
有人故意搞事情
佘掌柜说的果然也是鳌虾中毒事件。
不过青州那边发生的稍晚几天,是三天前才有人出现症状,这两天愈演愈烈,他就马不停蹄赶来了。
程弯弯看着册子,眯着眸子思索起来。
鳌虾本身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,很大概率是有人投毒。
最早中毒者出现在六天前的扬州,青州第一案例出现在三天前,为什么会是这个时间点?
是投毒者在扬州下毒之后,快马加鞭再赶去青州么,这时间也有些对不上。
想到这里,她突然一顿。
六天前扬州的鳌虾,不正是十天前大河镇送去的那一批吗,也就是她那五十亩池塘的第一批鳌虾。
而青州对鳌虾的需求量较小,四天前才刚刚换成她池塘里的虾子。
难不成,是她的池塘被人投毒了?
程弯弯立即开口:“程乙,快让吴小锤来一趟。”
程乙知道发生了大事,健步如飞去找吴小锤,不一会儿,吴小锤就被带来了。
“小锤,赶紧安排船只将早上送去扬州的鳌虾追回来,青州那边也暂时别送了。”她快速道,“你再让人去一趟李家沟,随机从几个池塘抓几只鳌虾送来,我要检查一下。”
初夏鳌虾刚刚上市时,她家后厨天天换着口味做鳌虾吃,一家人吃腻后,就再也没做过了。
要是时不时吃几餐,早点发现被投毒,事情说不定不会发展成这样。
她抬眼看向面前扬州青州的商人:“几位先休息一晚上,明天早上我给各位答复。”
何老等人都被这件事搞得焦头烂额,如今有穗恭人主持大局,他们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,由齐婆子带着去厢房那边洗漱休息。
一个时辰后,李家沟的鳌虾被送来了。
这鳌虾来自十个不同的池子,一个是她买下来的五十亩池塘,另外是从村民那边随机选择的九个池塘。
她带着鳌虾进了房间,将门栓横起来,然后从系统里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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