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长此以往,即便太子念着情分不说什么,太子身边之人也该对他有意见了。
这是给太子党内部攻讦他留把柄。
加上之前荣桥突然明目张胆的投靠十一皇子,此时太子党内部应该不少人都在怀疑他的立场。
这种情况,应该打从荣桥将全部家底儿送给十一皇子那事爆出后,便一直存在,不过荣舒堂从未说过罢了。
舒朗心里叹口气,心说怪不得他大哥不亲自说,非得叫他来吃这顿饭呢。内忧外患,内外夹击,荣伯府的境况确实不太妙啊!
可单是这些的话,只要给他时间,荣舒堂便有足够的能力解决,还不至于叫他说出“伯府遇上了大麻烦”这种话。
舒朗眼睫轻轻颤动,盯着眼前筷子,心说我一定是遗漏了什么。
心里瞎琢磨事儿,也不耽误他吃东西,慢吞吞咽下一口四喜丸子,不再分神去听旁人讲什么。
直至将人全部送走,兄弟二人在府中消食时,闻着周围阵阵草木香,被秋末的风一吹,日头暖洋洋照着,舒朗终于理清了思绪。
偏头对送走几位叔伯后,面色便很沉重的荣舒堂道:
“大哥,方才席间你非常自信陛下不会对伯府如何,是为什么?”
荣舒堂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捏了捏,一时不知从哪儿说起。
舒朗又问:“你是何时知道的?”
荣舒堂将手捏成拳,眼里晦暗难明,语气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笃定从容,在弟弟面前第一次展示了他少有的脆弱和无助。
抿抿唇,轻声道:“承爵圣旨下达的第二天。”
舒朗便什么都说不出了。
因为他终于想明白了这件事里一开始被他忽略的问题。也是当时的贤妃以及宫内外所有人都有的一个共同疑问——陛下为何会下那样两道圣旨?
当时他因为不在意,所以对贤妃以及为对此事大费周章之人也没在意,只一心想窝在自家院里享清福。
事实上,作为一个帝王,陛下他真的会做无缘无故,随性之举吗?答案是清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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