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想再扮成男装,他可不敢确定,她还能够幸运地遇上像他这样的“贵人”“不,你非得告诉我你的打算不可,否则我绝不会放人的。”唉,他的好心所夹带的霸气还真不是普通地强,她又不属于他,凭什么得事事全说给他听?她才不信这一套。“李公子,咱们不过是萍水相逢,您的好意小玉心领了,小玉是异乡客,无法报答您的大恩大德。不如这样,你就再行行好,雇顶轿子送小玉回京,他日再重逢,若是小玉得以飞黄腾达,必定好好酬谢你。”“飞黄腾达?”他自是明白她所谓的飞黄腾达是何意,难不成她就这么有把握,有朝一日真能够进入皇宫?“小玉,凤凰之阶,并非人人可登,你如此大言不惭,是否另有隐情?”玉萝对自己外在的优渥条件与内在的才学抱有十足的信心,是否进得了皇宫,从来就没烦恼过。今日李罡有恩于她,她是不会忘记他的好处的;不过他若再执迷不悟、处处刁难她,那她可不敢保证当她母仪天下的那天到来时,是否愿意饶过他。偏偏他就真的那么执迷不悟,瞧她不言,又说道:“你既然不说,那咱们只好继续耗下去了。”“你——”她显然动气了,然而气愤却无损她原来的美丽,反而更增添另一种风情。“小玉,你该是名门闺秀吧?”玉萝一怔!“为什么如此认定?”其实那也只是他的感觉罢了。即使她的全身上下没有绫罗绸缎,也无贵重首饰,然而那股自然天成的贵气,却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拥有的,即使她也曾经失态过,但却无碍大体。“凭感觉。”这么笼统的说词他也说得出?玉萝挑衅道:“那你绝对是猜错了。”“何以见得?”他一向信任自己的直觉。玉萝仔细地盯著他看。瞧他器宇轩昂,看起来就不是那种五陵年少可以相比的,搞不好真如他所言,他是出来微服出巡的。如果真是如此,就不知他的官阶列为哪一品。毕竟一品是官,九品也是官。陪他瞎耗也不是办法,先拐他回京才是正事。“李公子,这一路颠簸,路颇难行,我看我们还是打道回京吧。”说来说去,她还是想回京。不过她愈是想,他就愈不肯。“不,既然出京了,不走遍千山万水,我就不想返京。”这下玉萝可喊苦了!早知出门时就该多带几件宝贝出来,也就犯不著如今事事求人了。没有银两,她可寸步难行了。这可恶的李公子竟落井下石,明知她落难,还这么欺负她,太可恶了!随他行行复行行,一路上吐得唏哩哗啦、花容失色的,为免她因过度奔波而累垮了身子,他也不敢再坚持继续往前走。留宿徐县,玉萝著实病坏了身子,躺在客栈的床榻上呻吟。药服了,病情却是每况愈下。这可急坏了李罡,如果真有万一,他绝对要恨起自己的一意孤行而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。“小玉,只要你好起来,我立即送你回京。”仙丹灵药不及他的一句回京,本来病恹恹的玉萝,只是受了点风寒,再加上舟车劳顿、疾劳交加所致,现在他的一句话已可抵上万灵丹。“真的?你真的答应带我回京?”见她如换了个人似的光采,立即懊恼自己说得太快,但懊恼之情并未维持太久,毕竟他们本就在回京的路上,说是往南行,不过是诓她这个搞不清东西南北的小路痴。玉萝一开心,就忘了自己身子尚虚弱,一阵昏眩伴随,人又昏了过去。多日来的体力耗失,即使兴奋,也只是暂时性的帮她忘却病痛,病倒的身子还是受不住。见她昏厥,李罡吓坏了,立即出去找他的贴身随从。由于他的身份特殊,是以出门总会有十名随从护卫暗中保护他的安危。平日太子游山玩水,他们只能乖乖地退居暗处当个藏镜人。一旦太子有难,就是他们现身的时候。见太子慌忙出了门,他们立即现身。“公子,您需要小人效劳吗?”李罡口气急切地说:“立刻去接尤大夫过来。”尤大夫他们并不陌生,得令之后,马上将他的人接到客栈来。尤大夫为玉萝把脉观病情后,好一会才缓缓说道:“小玉姑娘只消再服一帖补气养血汤就能康复。至于她昏厥的原因,并不是病体尚未痊愈,而是她连日来折腾的体力尚未恢复,不打紧的,李公子,您放心吧。”喔,原来如此,他还以为既然没事,他就放心了。送走了尤大夫,关切地凝望她大病初愈却仍显苍白的脸蛋。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面庞。只见吹弹可破的雪肌,因连日病情的折磨,气色差了许多,人也清瘦了不少,爱怜之情全写在他的丝丝柔情间。吩咐店小二,炖了人参鸡汤为她补元气。朦胧中,玉萝感到暖和的大手不时在她脸上加温。头一回生病,便病得不成人样。原以为躺在床上饭来张口的日子挺舒服的,殊不知竟是如此难受!一把嫩骨散了节,浑身上下软趴趴的,浑浑噩噩地分不清东西南北,迷迷 427 427地不知度过多少个晨昏。终得清醒时,又因听著要回京的好消息而兴奋过度昏厥了,现在整个人仍处在浑浑噩噩中。悠悠醒来,但见他趴睡在自己的床褥边,一只手还紧握著她的手,即使挺不满意他的霸道行为,但见他在她为病所苦的日子中,夜以继日地随侧在旁,感动之情是绝对有的。轻轻推开他的手,他立即醒来。“小玉,你醒了,太好了!”玉萝示意:“扶我起来。”依言扶她起身。也许是病体初愈,火气也小了不少。“谢谢你连日来的照顾。”“你说过的,同为异乡客,不彼此照料,又怎说得过去。”他的不居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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