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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矜
◎江也永远是她的手下败将◎
“我不知道。”
赵雾灵终于挣扎开, 抽出自己的手,心有余悸,把碎瓷片扔到更远的地方, 确定江也暂时没办法捡回来。
余光瞥见江也白衬衫上的血迹,鲜红且刺眼。
赵雾灵垂下眼,双手环着膝盖, 脸埋在里面,不愿意去看他,像是一种逃避。
混沌着思考,只会喃喃自语:“江也, 我不知道。”
江也不确定延迟处决会不会让痛苦也变得迟钝, 低头, 去亲赵雾灵的发顶:“你可以慢慢想。”
他对赵雾灵,向来更有耐心。
因为被他亲吻,赵雾灵的动作微顿,江也的视线里看到她白皙的脖颈颤抖。
赵雾灵保持着蜷起的动作,将自己抱得更紧一些,昏暗里听到自己的心跳都更快,过了几秒,抬眸,去亲江也的下巴。
面前人很自然地接纳她, 把赵雾灵抱在怀里。
赵雾灵观察他的神色, 过了几秒, 声音很轻地试探:“江也,我可以回家去想吗?”
江也对自己的伤口毫不在意, 让赵雾灵更贴近自己, 语气冷漠地提醒她:“灵灵,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。”
要他提醒多少次,才能让赵雾灵记住,没有人会比他们更亲近。
“这里是我们的家,因为我们要结婚了。”
赵雾灵眼睫颤了颤,附和他,过了两秒才继续,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我还有我自己的家,江也,我不会离开你,你让我回家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
江也伸手去摸她的发丝,手指下移,一寸寸摸过她的脸颊,在她小巧精致的唇附近停留,最后捉住她游离在西装裤口袋外的手腕,感受她的颤抖,却比她更痛苦。
“因为你在骗我。”
过于了解,知道她的颤抖是因为恐惧,说谎时会咬唇,她的聪明,全用来对付他。
而对于江也来说,他可以容忍赵雾灵伤害他,践踏他,却不允许赵雾灵骗他。
在瞬间被江也识破,赵雾灵咬唇,躲闪着避开他的眼神。
江也自嘲地笑了笑,去捏她的下巴,指节用力到泛白,才开口:“赵雾灵,你害怕什么,嗯?”
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拥有什么。
倘若她性格再恶劣一点,就知道他的爱可以纵容她随心所欲地行事,而没有任何后果,可惜赵雾灵没有。
赵雾灵也不够爱他,任他拙劣地模仿,深情款款去道歉,她表情多冷漠,无动于衷,只想逃离,可以亲他的同时去摸口袋里的钥匙。
江也闭眼,痛苦快要决堤,他反而更平静,这时候还记得安抚她,回到之前的问题。
“没关系,灵灵,慢慢想。”
在得到答案之前,任何人不能把赵雾灵从他身边夺走。
赵雾灵被他放开,重新跌陷在柔软的沙发里,足以谋杀人的寂静,她漂亮的脸颊还有泪痕,被迫昏昏沉沉思考,眼皮上像有实质的重量压下来。
不想思考,遵从本心地闭眼,任凭自己陷入黑暗。
-
已经是傍晚,窗边不肯落下的夕阳穿透玻璃窗,光影落在地板上,摇摇晃晃,慢慢把房间里镀上浅金色的光晕。
主卧也是赵雾灵喜欢的风格,昂贵又柔软的乳白色羊毛毯,她的侧脸陷在里面,先蹙眉,慢慢睁开眼睛,猝不及防和江也的眼神相撞。
乌眸漆黑,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,就坐在床边,好像长久地没有变换姿势。
“醒了?”
江也低头,从旁边的床头柜拿起水杯,要递到赵雾灵唇边。
赵雾灵不想理他,但喉咙干涩地无法忍受,想要伸手去接时才发现手腕上的异样,没办法移动,双手举着从羊毛毯下伸出。
白皙的手腕,纯黑色的领带缠绕在上面。
谁是始作俑者不言而喻,江也已经换好新的白衬衫,一丝不苟而整洁。
没力气谴责他,赵雾灵就着江也举在他唇边的玻璃杯喝水,一口又一口。
她真的渴了,喝了快有小半杯才别开脸,重新退回自己的空间,没理江也。
江也重新坐回旁边的椅子上,在橘黄色的光影里看她,过了几秒,抬手。
赵雾灵不自在地闪躲,被江也捉住,直到替她擦净唇边的水渍。
光晕落在她眉眼里,赵雾灵还没适应光线,靠在枕头上,看见太阳一点点落下。
“江也,我要回我自己的家,”抿唇,赵雾灵不报任何希望地开口,“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”
江也抬眉:“你在这里也可以画画。”
画室当然也在设计的规划之中。
事实上如果赵雾灵愿意,江也可以立刻让她成为最炙手可热的青年画家,让她的画作在艺术品市场拍出天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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