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,脏”
“顾铭,过来。”顾千珏有些恼了,男人又唤起那尊卑跨越的名头,让他仿佛被隔在外面。心中又是连叹数口气,再三劝慰自己冷静克制怕,男人一开始适应不了,那就慢慢来。总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。
“阁主脏。”男人艰涩开口,黑色的瞳眸盛映出皎皎月色。他实在是想不出阁主屈尊降贵为他做这等事的样子。
男人既不开口做更多的解释,只是无声与阁主对视,又很快错开头,眼睫低垂,望着波光潋滟的溪水荡漾在雄厚紧实的腰身失神。
“好,我不碰,过来,顾铭。”顾千珏几乎带了些咬牙切齿。虽然不喜顾铭与他讲究这些尊卑礼节的东西,头痛之余,竟又是恼得几分好笑,为什么倒显得他像是存了什么怪癖,如不怀好意的登徒子,在觊觎某个分外重视清誉名节的小姑娘的玉足,想要一亲芳泽、一窥究竟。难不成这个时代是那种,看了足、碰了足就要互许终身的顽固不化?
顾铭缓缓挪动身躯。不管是信了与否,却是不能再三违抗阁主的命令。
待人近了,顾千珏揽肩侧头吻住那柔软温热的唇,一手趁男人分神之际掐起一抹内息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男人的穴道。
一吻即离,狗阁主带着得逞的笑,鼻尖蹭了蹭男人光洁的印堂,又落下湿湿的吻,言:“骗你的。”
男人此刻自然是动弹不得,只能任阁主上下其手、为所欲为。耳廓,胸膛,腰腹都烧起情欲,染上淡淡的几不可见的艳色。
再无阻力,轻易捞起男人的膝窝,将一足揽了起来。自是怕男人动弹不得失了重,将那身躯半倚在坎流而光滑的大石处。
两手便握住那足了,慢慢丈量摸索着。那脚根本算不得什么寸域精良,肤如凝脂。细细抹来,踝下甚余细小的伤疤,关节处还有难以抚平的厚茧。是一个常年习武的,饱受风霜的模样。
一个硬邦邦的雄浑的铁骨铮铮男儿印象。无论那面容如何俊逸,都盖不住那精壮的气息。顾千珏当然识得,且也是欣赏而爱怜着这具强壮的身体。
当下兴盛即使是好男风,尝此滋味者也莫不是追捧那细柳腰翘,纤长酮体,肤如玉质,青萝衣衫,享用起来舒心自在,又恰有征服男人的那股傲慢。
这些顾铭都没有,而且他生得那样粗鄙不堪,毫无风情,床笫之事也半点不通,了无欲趣。若不是那淫药,阁主也不会与他纠缠至此,尽管药性如今已有压制之法。
可阁主这等天人风姿,不过是初尝情事,顾念他,待有知情趣味的人被奉上,也许就是他再无用处之际。可他还是不想,不想这天来得太早、太快
顾千珏可不知他捧在心尖尖的人物又在心底一番自怨自艾了。两手细致地洗着那算得上粗糙的双足,双手磨砺着足上的痕迹,心底泛上酸楚和爱怜,他想男人一定是吃了很多苦,才走到他面前。掌心拖着足弓,手指来回抚弄着,有些爱不释手。
情难自禁地吻上筋骨分明的足背。声音沙哑:“我的顾铭,好看,不脏。”
闭上眼帘,那微启的唇齿探出湿黏的舌,向上舐吻,牙啮咬住那踝节,带了一些力道,如同野兽撕咬住了自己伺机狩谋已久的猎物,带着狠急。滑出贝齿的软肉贴上踝间的瘢痕,来回舔弄。
这具魁伟硬实、健美精壮的躯体,有这样一道长而深的伤疤,掩在踝节处,看得不分明却也些许狰狞,而这些只彰显了男人此前经历的血雨腥风中的冰山一角。
顾千珏突然想起之前为顾铭敷的伤药,还有祛疤的一些药物,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也是没了大半,有些可能不查也没有祛得完全。
他想,自己可能真的是与高高在上惯了的迟绾司记忆融合得太贴,如此地傲慢自负,如此地刚愎自用
那时他也从来没有问过男人的意见,愿不愿意祛除这些疤痕,难道横陈在在躯体上狰狞的伤疤是丑陋不堪的吗?不,他从未那样想过。他只由着心里的疼惜想让男人完完好好的出现在他眼前,却没有在当时某一刻哪怕一瞬考虑过男人的感受,真的自私至极。
这番细看,那些瘢痕是那样的性感,那么的有力量,带着男人身体的温度,连同生命的搏动。那是他的勋章,属于他的荣耀,是他披荆斩棘的符号。
他哑着嗓子不知道该怎么说,兴许以男人的执拗,只会多生误会。喉头咽下那些叹息。“顾铭,我该拿你怎么办。我是真的爱惨了你,我的顾铭。”
抬眸往上看,却是男人潮红的脸,在昏暗晃荡的溪水映动的月色下,像一头天真的无措的、漂亮又散漫的野兽,美得令人窒息。
幽深的瞳孔在模糊中又无比清晰地印出顾千珏的身影,那么的深刻而专注,仿佛要从凝视中把眼前这个人牢牢地完完全全地镌刻进骨血中。
顾铭想,即使这每一分每一秒都怀着窃璧其罪的胆颤,他都觉得心淋甘澧,爱与永恒从来都不是他敢奢求的。
编织的梦也不曾如此圆满幸福,当下他又确切地处在这场惊心动魄的美梦中,那他只想贪心一点,再贪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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