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顾铭收拾的间歇,了解到他昏过去之后男人的经历,顾千珏又捧起顾铭的脸,吻了起来。
“对不起,害你担心了。”顾千珏以额贴上男人的颊,两手捧起下颌,指腹熨帖。
顾铭摇摇头,脸色有些白。沉默半晌,没有说任何内心已经约摸知道可以让阁主不甚高兴的话来。
虽然一路走来,他与阁主已磨合不少默契,可他从也不敢以阁主伴侣的身份自居,他低贱卑微,能够得阁主一丝怜爱已是幸事,他更希望阁主能怪他,那样他能好受一些。
如果这个时候他还是下属的身份,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告罪,认罚。可如今的阁主,不喜他跪,不愿他讲那些话。
他尽量不去想两人仆属时的种种过往,抱着那些回避和麻木的漠视,好似才方能安然地贪婪地享受阁主全心意的爱护,那么虚无缥缈又如梦似幻。
他应可以再大胆些,因为阁主都会允他的。
几乎是没有任何冷漠和抵抗的余地,男人回扣住阁主的腰身,颈脖深深埋在肩项处,手指从发际拂过颤动的眼翼,温凉的面颊,桂色的唇,骨径分明的颌角,最后停留在不自主吞咽的喉结。
那动作称得上挑逗与轻浮,可偏偏顾千珏很受用,他抬起手盖在男人清洗后散乱湿漉的发,揉了揉,状安抚。
下一秒,便摁住男人不安分的手,抬起下颌细细看着男人,对视片刻,又吻住了男人的唇,一遍一遍,轻贴着一触即离。
男人的脸又悠悠着泛起绯色的雾漪,荡入耳廓。
顾千珏为男人烘干头发的动作一滞,内心又涩有软,一时有些难言。
他其实也不敢想,如果真的没有脱离险境,他的顾铭会怎么办。
内心悄悄叹气,心里的警惕和小心随着精力的恢复又更添了几分,不管怎么样,这个秘境还是不可掉以轻心。
身体休整得当后,顾千珏才注意起周围的环境。
顾铭将他从岸边转移到了一处背向岸边的山坳,坡下是一个大小适当的坎洞,外围生了些火,烟雾不至于飘进来,同时在这深夜的山野中不会因为寒冷而被迫消耗内息。
夜里他让顾铭休息,男人为了照顾他已经几天没有合眼,一边担心他恢复情况,一边还要警惕山野中是否出现别的兽类,想来也是精力疲乏到极点。
确保阁主已经恢复好,男人又在阁主的一番劝解下才沉沉睡去。他也不想因为身体的疲乏而成为阁主在秘境里的拖累。
火光映照在男人的脸上,蹿动升腾的星火飞舞。顾千珏就这样盯着男人的面容出神。
一夜无事。
天微微亮些,男人眼睫颤动,睑帘掀起,眸中是如旧的沉沉墨色,他执拗着换阁主去休息。
拧巴不过男人的阁主还是掩面躺了下来,一手反抱着男人的臂膀,就要这么睡去,嘴上还振振有词:“这样睡,我安心。”
昼幕完全拉开,这山野的风貌便才显尽了眼底。在坎洞里尚不可查,熄灭火堆消除痕迹,迈出来那刻,呼啸的风铺头袭来,发丝缠卷得狂乱飞腾。
这处山头是草苔样的低被,浅浅地附在地皮,还能见到一些零散在各处样式不一的卉蕊,茶黛色中点缀的雪白,株蔓笔直,茎身颀长,摇曳在大风中。
走得近了,顾千珏抽出靴侧暗匿的小刀,插进土里,那泥松软得当,并不费力便能将花连根带出。
他撬出一根仔细查看,神色凝重带着审视,甚至有一些茫然。
独芯兰?
难道是什么主角气运不成,想要什么天材地宝,便都能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可还不等惊喜,原本平静而美好的山头开始剧烈抖动起来,泥土中有什么东西涌动着窜索。
他们面前的地面如同海面的破浪起伏翻滚,随着破土而出的声音,一根根青色藤蔓在地上飞速穿梭,很快缠缚起顾千珏,将他裹成蚕茧般,又倏忽没入地里。
那诡异的藤蔓动作迅猛,顾铭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,阁主便已经被卷入地里,顾铭祭出凛风,注入内息,朝着没入的前一寸地深深劈了下去。
泥石草碎翻飞,地面破开一道口子,显出一个圆圆的洞口,顾铭毫不迟疑跳了进去。
原来走到山脚处的地面是一条巨堑崁崖,只是被某种植物盘根错节交缠覆盖,再后来又可能被风带来的泥土覆盖,有了一层浅浅的地表,往下别有洞天。
顾铭却无心研究这些,他追逐着藤蔓的身影,片刻不停地跟着,在崁崖壁上来回攀跃跳下。
好似终于接触到了崁崖下的地表,那藤蔓将束缚好的蛹,一个个串挂在枝蔓上,那是一棵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巨树,无数的藤蔓从地底攀附着树木缠绕,向上,直至将崁崖的顶编织出一个地网,蛮横又霸道。
树底周围零落着一些看不出来原貌的碎骨,可能是一些境内的兽类被藤蔓捕杀了,还有进入秘境的其他人。因为还有隐约可见的森森头骨。
玄渊屿更早些时候就有了,他与阁主进来得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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