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,所以应是之前也有一些倒霉的人被藤蔓卷了进来。
水中的巨兽是在守护贝蚌里的蓝珠,那这个呢,这个巨树还有藤蔓是不是也有什么古怪,在守护着什么东西?
顾铭脑中飞速地思索起来。因为这个现状似乎容不得他耽误些什么。
地表黏腻地未知稠液,散发出土腥味还有植被融烂以及生物腐臭的复杂味道,粘着的触感在靴底间传来。
周围的环境都透露着异常,顾铭不敢贸然攻击那茧,怕藤蔓被激惹,做出什么不可抗的行动。
追得太急,落地时失了力道而溅起地上的黏液,已贴在手上有一会儿,传来微微的刺痒感,想来是有什么腐蚀性的东西。
虽然着急,可没有别的办法的顾铭,还是提起内息,几个后撤步借了崖壁的力道,腾空,凌厉的剑花翻转劈开,气浪因被巨力飞速撕扯开,发出破裂的声响。
尽管紧紧追来,顾铭却没有看清是哪个茧,只能尝试着,差不多大小的模样,提剑劈向根结处。
顿空的时间撑不了太久,顾铭反手甩出攀缘用的勾绳,将另一个茧的根结破坏,随即翻身趁脚点在崖壁的功夫,甩出靴侧的匕鞘,为从高处落下的两个茧蛹泄了些下坠的力道。
因着巨树实在过高,还有那古怪的藤蔓依附,顾铭不敢落在枝头,歇了力道,又翻跃几阶石壁才全然落地。
虽然不能保证茧中一定是阁主,可顾铭也不敢拿阁主的安危赌那些几率。
落地片刻,毫不犹豫地提起霜月,刀光闪烁间,便将那茧破开来,随着一股不明味道的黏液涌出,一个人影滚了出来。
带着剧烈的喘息和狼狈的呛咳。
电光火石间,顾铭的霜月便抵在那人的脖颈处,眼神里满是警惕怀疑。不及逼问些什么,察觉到茧蛹被破坏的藤蔓气急败坏,从树根底飞舞纠缠着冲向入侵者。
“兄台饶命!”那人皮肤白皙,露出来的肌肤上已有些红斑,想来是被那不明的黏液侵蚀些许。可见那人衣着不凡,不像俗家子弟,又偏偏在这目前无人的险境中头一个出现,让人不得不防。
顾铭来不及应付他,几个腾地翻滚着躲过藤蔓的攻击,那人见脖颈处没了威胁,也狼狈着逃窜躲开藤蔓。
手还哆哆嗦嗦地忘腰带中掏些什么,慌乱中嘴上还碎碎念叨着什么,随着那人的动作,轰地一声,追逐狂舞的藤蔓刹那间自燃了起来,尽管有古怪的黏液附着也阻止不了那火焰。
藤蔓在火光中穿梭纠葛,甚至同有意识的物什般撞向崖壁,似想要扑灭那火,只是都不起作用,最后它无奈扎进了地里,然而波浪般滚动的地搅动着腐朽的黏液,无一不昭示着火焰带来的痛苦。
见藤蔓吃瘪,顾铭知道那人应当有什么法子对付它,当即又将剑抵在那人的脖颈处。“茧蛹中有我要救的人,配合我救下他,否则”
话未言尽,抵在命门的刀刃却深进了一寸,脖颈处瞬间血丝沽了出来。
“恩人,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忙的呀!好好好!这位兄台,你先把这个拿远点,我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,唉唉唉!”那人面容都皱巴到一起,见顾铭的剑反而更逼近了,嚷嚷叫叫起来,有些跳脚。
实在是聒噪得烦了,顾铭也怕那人大喊大叫的声音引得什么别的危险,手上动作收回了剑,眼神却如刀般剜向那人目露威胁。
那人大抵是见识到顾铭刚才的身手,也不敢拔腿就跑。两手一摊,开始了长吐苦水:“兄台,你是有所不知,我也是被缠进那茧中不久。我来这谷中寻得了独芯兰,刚一摘下便被裹了进来。
茧蛹缠得极紧,内里的黏液想来是有些麻痹和致幻以及腐蚀的作用,在里面我很快就没了力气,从里面是破不开那茧蛹的。
若不是兄台,我可能也出不来,因此我是谢得真诚,那恩人你是担得的,只不过这对付藤蔓的法子我却是一时半会没有什么招数的,毕竟我也接触不久。
符火是我师父给我用来保命的路子,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再用,如今我却是马上就给用了”
旋即扯起一抹苦涩无奈的笑,挠挠头,似乎有些无措。无他,顾铭一开始便没打算信任他,对他百般威胁,他也没有指望这片羽的说辞能使人信服,况保命的路子只有一个,在这威胁重重的秘境中,谁不是有备无患,这说出去恐怕任何人也不能信。
顾铭看了他一眼,没再说什么,也不知信了与否。趁藤蔓受挫的片刻,提起霜月剖开另一个茧蛹,霎时涌出一摊血腥恶臭的不明悬浊体,混着散架的骨头。
顾铭早有防备地后撤,在看到里面不知名生物被腐蚀后的样子,脸色一时有些难看,连同旁边语气动作总有些轻浮嘻哈的人也没了那淡淡地劲。
毕竟,如果没有人救他,可能现在他也成为了那一摊血肉模糊的东西了。身上的红斑霎时有些各种不适,男人又掏了掏腰包,各种瓶瓶罐罐和奇怪的符箓、器皿样的东西,连忙倒了几个药丸塞进口中,同时还有药粉抹在上下裸露的皮肤处。
顾铭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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