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老师我真的不知道,我从头到尾都跟林班长一起的。”郁欢的表情和语气,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。
“是的朱老师,我们谁也没离开过谁的视线。”林彦恒也保证道。
朱老师又问:“窗子谁开的?”
林彦恒回道:“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是开着的了。”
别的班才做过这项实验,为了散味就没关。并且化学实验室在三楼,没法从外面开窗。
明白其中原委的同学想要指证但没证据,因为照片就是刘莜羽贴的。
还有一点,他们俩把器具放好后就洗手了,根本就找不出始作俑者。朱老师只能给大家敲警钟:“我再三强调,做实验一定要仔细,碰了这些实验器具后要及时拿流动水洗手,你们有多少人做到了?把我的话当耳旁风,刘莜羽就是下场。”
下课后,郁欢看到黄展弛往校医室走去,他也跟着去了。
经医生诊断,刘莜羽手上的伤势属于深二度和浅二度混合性烧伤,已经做了基本的处理,等着她家长把她带去医院。
此时校医室里就黄展弛和刘莜羽两人,黄展弛讲话没有顾忌了:“认了吧,朱老师都没找出谁干的,凭你?”
刘莜羽不甘示弱,“你当然帮着他,那谁来帮我呢?”
“为什么要贴照片?”
“重要吗?反正你们啥事都没有。”门外的郁欢听出了她的失落。
黄展弛并没让步,“告诉我。”
“因为黎曼曼,凭什么她可以享受众人的追捧?我贴照片,就是想让同学们高看我一眼。”刘莜羽情绪激动,“我家是比不上她家,但我不甘心只能做她的影子。”
想要自强是没错,可惜她用错了方法。
相比较起来,同样遭受长期压迫的郁欢,谁会小看他?
黄展弛出来时看到郁欢,一时不知作何应对,等着他先开口。
“找个好律师,可以构成刑事案件了。”郁欢说这话,就跟说“今天挺冷的”无二。
“你不会有任何事的。”黄展弛说完,走了两步又回头,“以后别这样了,我没法次次给你打掩护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这事最终还是以因疏忽造成意外盖棺定论。出这么大个事,全校都要通报,并要求各班班主任在班会上再次强调安全问题,以及实验室防火保安全守则。
刘莜羽这烧伤,没有半个月是好不了的,搞不好连期末考试都没法考。
一直以来拼死拼活地学才进了重点班,却不管哪方面都始终被压了一头,做不到像郁欢那样成为佼佼者,那成为黎曼曼那样的交际花还做不到吗?事实证明,她真做不到。并且,一个学期以来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。
当天下了晚自习,黄展弛和郁欢一前一后地下楼。在楼梯口即将分别时,郁欢浅浅一问:“你同情她?”
黄展弛侧过头,“她咎由自取。我是不想看到伤害事故,但不是没原则的善心。”
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郁欢反复回想他的话,他所谓的“原则”是什么?
校门口,公路边停着那辆黑色奥迪,映着各处而来的灯光,迷幻而绚烂。郁欢把书包放后排,拉开副驾的门坐上去,还没关上就听到徐建飞不知赞扬还是讽刺的话:“真是能耐了。”
这一系列的事还是让他知道了。郁欢拉上车门,扣安全带,等着下文,批评一顿或者直接开车。
“你搞对象的事我管不了,但是你害你同学,这回过去了,以后迟早要出事,到时别指望我花钱捞你。”
难道不是你起的头吗?郁欢只敢在心里呐喊,从下药开始,负罪感逐渐减轻,并且,要不是徐建飞,他至于扭曲性向吗?
徐建飞把他拉进泥潭,自己轻松抽身而退,留下郁欢一人挣扎,裹了满身的泥。
“不会连累你的,爸爸。”名义上的监护人而已,等他一成年,两人就可以解除关系了。
成年,还有两年多,郁欢就能彻底摆脱这一切。
元旦节,黄展弛本来约了郁欢去他家跨年,郁欢是看在唐医生的面子上才答应去的,只是由于徐建飞意外的没有工作任务在家里,郁欢只能推掉了。
哪知,徐建飞让他把黄展弛叫过来,说不会再下药了。叫过来的目的,郁欢心知肚明,他不能再让徐建飞伤害黄展弛,不为别的,黄展弛对他仁至义尽了,毕竟也让他肏了那么多次。另外,徐建飞的手段他见识过不少,要是黄展弛有个什么,唐医生那边不好交代。
“怎么?不想见你那小情人了?还是舍不得了?”徐建飞脱掉西装外套,又拉下领带,蔑视着他,“既然舍不得,那就由你来替他。”
……
郁欢被手机的震动闹醒,黄展弛打来的。
“郁欢,你怎么样了?”
听得出来他声音里有着急,有后知后觉的悔恨。可郁欢根本就没有精力去解释什么,只说:“放心,没死。”
这虚弱的气息,黄展弛怎么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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