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管家的用心。
管家说“他已经不是一只什么都不动的小虫崽了”,实际上苏研比小虫崽都不如,他被打疼了,就觉得祈管家很严厉,以后不能招惹他生气,最好能多远一些。
苏研从前就听说过,外面的主人日理万机,顾不上搭理小奴隶,经常会让管家兼任或是外面聘请调教师,总之也是要努力讨好的对象。
主人能决定奴隶的生死,管家就是第二号大人物。
苏研漂亮的眼珠子里正溢满了害怕,剔透的就像是两颗玻璃珠子,像是害怕管家会继续打他,却乖乖的仰着头,继续让管家打得顺手。
被抽得带上了哭腔:“奴错了,呜呜呜……谢谢您教导……”
知道错是骗虫的,苏研根本不知道错在哪里,他只想少挨打。
但他看上去就是那种骗死人不偿命的乖巧好孩子,谁能想到他是个小骗子呢?
管家看着他:“手伸出来。”
苏研的手缩了缩,掌心反复的在上衣下摆上摩擦了好几下,才把手伸出来。
他以为自己的手也要挨打了。
冰凉凉的戒尺落在他的手掌中,他后知后觉的蜷缩起手指抓住。
诧异的仰头,通红的脸上好生的可怜。
“继续吧。”
苏研控制着没问他到底讨不讨厌自己,低声应是,举着戒尺朝着别的仆虫爬去。
有了管家做演示,其他虫都动了手,但所有仆虫都只打了一下,没有超过管家的数量。
爬完一圈,本来还能看的脸都被抽肿了。
爬回到主人脚下的苏研根本抬不起头,但是一想到自己接受了主人的见面礼,以后是有主的奴隶,顿时又高兴起来。
“现在怕了吗?”
祈元嘉掐着他的脸逼迫他抬头,没有刻意避开伤处的粗暴举止让苏研又发出了好几声小兽似的呜咽。
这是一只弱小又无害的小亚雌,祈元嘉以为他被打怕了知道疼了就会想要反抗,但是也许亚雌天生就是没骨气的贱种,只知道朝着比他强大的虫族摇尾巴,苏研的目光中残留着恐惧,脸上也都是干涸的泪痕,可是依旧温顺,就像被抽到了骨头一样的温顺。
“主、主人……”他口齿不清的说。
祈元嘉的嗓子微微干哑,刚刚抚平平的欲望好像又生出了波澜,他如不经意的改变坐姿,双腿交叠在一起。
甩开了手,他沉声说:“丑死了。管家,把他带下去上药。”
……
忠心的管家完成命令后回到主人所在的书房,动了动嘴唇:“苏研请求修改了服务时间,对其他条款没有意见,已经签署了服务合约。”
年轻的家主嗯了一声,翻过一页文件,好像很不在意的问:“他哭了吗?”
那只小亚雌一定很害怕。
亚雌管家微微颔首:“先生,我在那只亚雌的喷雾里加了一些助眠的药物,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。”
祈元嘉的眉心稍稍松开了一点儿,示意管家可以离开了。
但管家没有立刻离开,祈元嘉就知道他还有话要对自己说,于是放下东西,侧目认真的看向管家。
只见管家踌躇了短短一瞬,就把自己在亚雌管教所的见闻一五一十的描述了出来,忧心忡忡地说:“先生,如果您愿意接受亚雌,请物色刚满十六岁的亚雌吧,他们刚刚成年,还没有学会为了亚雌管理法案而出卖身体,会干净许多。如果您不愿意接受年级太小的,我们可以先把小亚雌当成佣虫培养。”
亚雌管家看着祈元嘉长大,知道他在看似强大,在感情上却是空白一片的新手,担心他被这种表面弱小无辜,实则诡计多端的亚雌给骗了。
祈元嘉没做声,过了一会儿才说:“收都收了,养着吧。”
管家脸色还是不太赞同,可该说的也已经都说过了,只能无奈点头:“那么,我会每月按照仆虫提高20%的标准给他发放亚雌社会服务分。”
为了防止亚雌仆从工作三心二意,高等雌虫家庭在日常聘用之外亚雌当仆虫的佣金之外,还会发放一定额度的社会服务分。特权种财大气粗,额度只会更高,往往每个月发放的社会服务分汇聚起来能够覆盖掉审查需求。
这样的好工作十分是要抢破头的。
不知不觉中,苏研竟也拥有了一份说出去亚雌羡慕的好工作呢。
祈元嘉没有在意这一点,他正从一叠请帖中抽出一张格外简明大气的请帖,打开翻看。
是一场私人茶话会的邀约请帖。
祈元嘉皱起了眉头,他与云烈阁下的私交并不亲密,可开设在私人花园里的茶话会,默认是只有社交关系相对亲密的朋友之间才会收到邀请。
联想到云烈阁下长期以来维护雄虫利益的偏向性,而祈元嘉在此之前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雄虫递来的橄榄枝……
来者不善。
祈元嘉把请柬反扣在桌面上,眼神阴暗了许多。
准备好的客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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