饰的撕开身上薄薄的布料,肆意在肌肤上爬行。刃并非急色之人,可那男人是惯会挑逗人心的狐狸。他并不一直凝视着刃,与他对抗。而是自顾自的抽烟,喝酒。有时甚至只留给刃一个侧脸,对另桌放肆打量的酒客赏一个笑。那半眯的眸子眼尾上翘,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像振翅的蝴蝶,偶有一点红艳从朦胧的烟雾中闪现。
就在男人的烟将将要烧到白指时,刃猛地站起,两指夹走烟扔进烟灰缸,攥住男人手腕,强行拉他离开了酒吧,抛下身后遗憾的叹息。男人乖巧的跟在后面,刃回头望他时还能清晰辨别他嘴角上扬。
‘原来不是狐狸,是只偷腥的小猫’
两个人维持着强制别扭的姿势走进附近的酒店,顶着前台小姐疑惑的眼光,刃单手掏出身份证开房,并在男人的笑声中黑脸拒绝了前台小姐询问男人是否要报警。
一进电梯,刃就将男人抵在电梯厢壁,急不可耐地凑过头想要与男人接吻。但干涩的薄唇并未如愿以偿,反而被男人用两根手指拦住,带着淡淡烟草气的温热指腹漫不经心地按压在刃的唇肉上,像是敷衍的检验与成心的调戏:
“有监控。”
“好。”刃本就低沉的嗓音近乎喑哑,他握住男人的手指,称得上是纯情的啄吻,从指尖到指根,一点一点地感受。与之不相匹配的是他看向男人的眼睛,有着雄性爆裂的火热情欲,有野兽在这岩浆里蓄势待发,只待一个时机就要将猎物吞吃殆尽。
男人怔了怔,随即露出包容的笑。单看这个笑,就算坐在高级会议室里都不会有违和感,透露着男人刻在骨子里的居高临下。可在刃眼里只觉得心里、灵魂里的火在这温凉倨傲的笑里愈烧愈烈,烧得他头昏脑胀。
恰逢此刻,电梯门缓缓打开。刃一边扶住男人的肩膀,一边走向房间。短短几步刃恨不得飞过去,心里暗骂前台找了个离电梯远的房间。
刚一打开套间门,刃将男人推进去按在墙上粘腻急切的吻。男人反手关住门,眼里还缀着慢条斯理的笑,这更令刃感到了欲火的愤恨。他叼住男人只会吐露蛊惑话语的红舌,包裹着含吮,再勾住,拖出淡粉色的唇瓣咬进自己的嘴里,甚至逼迫男人咽下自己的口水,吸走男人嘴里最后一滴甜蜜的空气,直到男人的眼角泛红,那双明艳的金眸泛起雾蒙蒙的水光,才放过他。刃用唇舌侵犯了男人脸庞的每一处,压抑着从喉间挤出两个字:
“名字”
男人不理解他的执着,瞪圆了眼睛。那金灿灿的眼珠转了转,他笑咪咪地伸出手指轻挑地勾了勾:“狗狗过来,我悄悄的。”
刃当真像只乖顺的狗,侧耳过去。
先是一股温热湿润的气,被故意呼在刃的耳朵,瞬间酥软了刃的耳道乃至大脑。随后是男人拿捏了字眼,蕴藏了媚意的声音:
“我准许你审问我。”
刃转头瞪他,男人无辜地歪头,银白色的蓬松刘海调皮地跳,还是笑意苒苒的温和模样。刃一字一顿地说:
“你似乎很喜欢笑。”
还没等男人再狡辩,刃一手捏住他的脸,用虎口扣住他的下巴。手掌的触感很棒,可以想象隐藏在重重衣物保护下的身体会多么滑腻柔软。死死盯着男人,刃的叹息坠下:
“我会让你笑不出来的。”
刃曾经跟着军队到过许多人烟稀少的绝境,却也不乏一些繁荣热闹的小镇。有次他举着枪走进一个小镇的修道院,很小的、拱廊环绕的小院子,里头很是细心的饲养了红色的花,青黑的树和嗡嗡作响的蜜蜂。他坐在土台阶上,旁边是一只蓝色的浇水壶。小院子在热浪里炙烤了一年又一年,已经熟练的在午后冒起烟来。刃并非什么信徒,他只信自己。可就在这一个瞬间,他明白了这些修士的灵感——极端的贫困可以通往这个世间的华丽和丰富。他们舍弃了一切,是为了追求更高境界的人生。刃在地上扣出一个小土坑,将烟埂埋在里面。
刃自小就是没人要的野孩子,不会说话的时候就靠住在废弃回收厂的老乞丐扔一口吃的,稍微长大一点就开始学着混混们打架,抢劫。不及成年人腿高的男孩,脏着脸,身上满是垃圾的恶臭,却提着一根有他两臂长的铁棍,逮谁敲谁。被反杀最开始是常有的事,后来他也聪明了,学会观察,故意示弱下套,懂得欺软怕硬。又过了几年,他们那片街区被划到新城里,为了城市形象,要整改。他眼瞎,被所谓的兄弟坑进了警察局,替人背了锅。就在那里,他认识了自己的养父,从野孩子变成了某个人户口本上的一页。
但习惯了野外捕食的独狼吃不惯狗粮,他反复的偷盗、打群架、嘴里不干不净地顶嘴,惹得养父气得吹胡子瞪眼,打烂不止一根扫帚。可养父仍然没放弃他,托了关系将他塞进了军队。
那天他刚从交管所的铁门里蹓跶出来,养父的车就在门口。没等他说什么,车下飞快窜下来几个人,就在警辉底下把他绑了抬进车里。他并不生气,也完全没有生气的理由。他只是盯着养父不知何时泛上花白的头发,吊儿郎当的说:
“老头,几天不见就成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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