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事?”
前桥轻描淡写道:“没事,不过玩久了些,没注意时间。”
“在下煮了姜茶,您回房饮几杯,暖暖身子。”他话音刚落,身后传来成璧做作的咳嗽。梁穹侧头,看到成璧瞪眼盯着自己,无奈道:“自然也准备了你和施兄的份儿,不必提醒我,好像我会忘了一般。”
“你裤脚都湿透了,我怕你方才一心顾着等人,哪有精力留意其他?”
梁穹这才感受到脚踝的凉意,目含柔情眼望前桥,她也顺势与他十指相扣:“是啊,你也该喝点姜茶,我们一起暖暖身子。”
两人并肩同行,迈入门中。成璧想提醒她顾念梁穹的好,别把他人的付出当成理所必然,前桥或许没察觉,跟在身后的施克戎却看得清清楚楚。
公主后院人不少,心却向着一处,似乎有种力量将众人紧紧拧住,才能如此和谐。或许来自公卿的掌控力、庶卿的号召力、江成璧的共情包容、罗子昂的出尘不争,以及宁生的乖巧顺从。他虽未婚配,却见识过太多表面和谐、内部暗流涌动的家庭,越观察公主府诸人,越觉新奇有趣。
这大概就是属于现今年轻人的家庭氛围,真是比他们那一代好上太多。
——
6
众人在昏黄的灯光中围坐,共饮姜茶,听梁穹汇报她走后发生之事。
“今日傍晚,果真有三位男子找孙婆拿干净的衣服,孙婆讲了您想请教奉阴婆教义之事,对方也很乐意交流,约定明日委托几位会荆语的教徒来访,专程为您答疑解惑。”
想到要和教徒接触,前桥就不免抵触。这群信徒一个比一个变态,老月豺是其中的集大成者,谁知道以后还会遇见什么奇葩?但和他们接触又是必由之路,她的问题越来越多,需要门内之人答疑解惑。
“他们是传教士,”梁穹又道,“这些年来,不断有民间教徒行走在大荆北部,或深或浅地传播奉神思想。从前安吉郡卿也爱说些反荆言论,您直接同他们交流,在下有些忧虑。”
“你怕我被洗脑?放心,没有任何人能洗脑我,尤其是那个奉阴婆——因为我内心有一个最为崇高的理想。”
她似乎胸有成竹,却卖关子,不说那理想是什么,只催促众人回房睡觉。
“睡这么早?”
众人习惯了她晚睡晚起的作息时间,一时不大适应,前桥则道:“养足精神,明日还要早起练拳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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